大约一年前,我丈夫和我决定在一间北方的木屋共度感恩节。我们在曾经用过的一个网站上发现它,并订了一个星期的住宿。屋主提醒我们在冬天可能因为积雪而离不开此地。木屋位于亚利桑那州的派托普城外,距离最近的城镇有35英哩,最近的柏油路也要18英哩。但亚伦和我并不担心,我们的吉普车有雪胎,也会带上雪链以防万一。我们计划在明年生宝宝,所以想在这最后的浪漫假期享受两人世界。
我们在星期五下午抵达,沿途驱车愉快,地面上只有许些积雪。在卸下行李之前,我们决定参观一下木屋。木屋有三层楼高,建筑于山边,天堂松是它的名字。顶楼整层都是主卧室,通过玻璃滑门连接到二楼的大露台。厨房、客厅和大门在一楼。地下室有洗衣机,烘干机以及火炉,透过三层楼高的大型烟管它可以让整间屋子温暖起来。
虽然窗外景色非常漂亮,但我们走进去注意到的第一件事是,木屋没有被清理过。有时候,对于一些位置太偏僻的房子,如果你愿意在你离开之前清理环境,屋主会提供免收150元清洁费的优惠。大多数客人选择自己善后,也有少数的客人不会,这时屋主便会请清洁人员过去收拾。这木屋的前房客不自已整理就算了,也没通知屋主,留下一堆脏乱。反正接下是假期,而且天气预报说下周有暴风雪,我们决定自己清理木屋,并打算在下星期五离开的时候要求屋主减少我们的账单金额。我们把所有东西从吉普车卸下来,洗盘子和衣服床单。然后做了一顿简单的晚餐,开了瓶酒,并在客厅的撞球桌比了几场。
大约晚上六点左右温度开始直线下降,亚伦到地下室让火炉燃烧起来,我走到卧室里洗脸,并换上厚一点的衣服。连接主卧室的浴室很奇怪的没有门,有面破碎的镜子和被撕裂的浴帘。哇,这里一定有过一批牛仔。他们在离开前甚至没有捡起掉在地上的碎玻璃。我小心翼翼的清理,十分后悔入住在这些醉酒白痴房客后面。我用手机拍了几张照片,打算在星期一回到镇上后发送给屋主,前房客造成的坏当然不该由我们赔偿。我到一楼跟亚伦碰面,并告诉他浴室的事。
“嗯,那是不是唯一损毁的地方。地下室的灯也坏了,我找不到手电筒,不过还是设法找到火炉。我洒了一些你姐送的便宜伏特加在那里。 ”
“看起来火炉似乎是有烧起来了,”我牙齿打颤结结巴巴地说。 “我有感觉到热量通过。
“我的手握着绕着房子的那些弯弯曲曲金属管。 “把地下室的门关起来吧,下面冷死了。”
我们在木屋时最喜欢做的事情之一,是阅读以前的客人写在小屋日志上的日记。一般情况下,它的内容会是”跟孩子们去钓鱼,钓到一条鲈鱼”或”全家一起BBQ、打牌”。但偶尔你会发现一些有趣的,像是”喝醉了~~放火烧树”。我们找到天堂松日志,依偎在沙发上。亚伦读了四五篇然后换我接手,念了半本,结束第一个夜晚,上床睡觉。
第二天我们很晚才睡,因为下午我们睡了很长的午觉。本来计划要出去走走,但外面已经变得相当冷,幸运的是地下室火炉还在烧着。我们花了一整天在客厅里悠闲的打混。晚饭后,亚伦玩撞球,而我从昨天停下的地方开始朗读小屋日志。我念了一个小时才终于念到我们前房客的日记。 我对他们非常感兴趣,这些人最好有一个优质故事可以分享。
该作者用格式化的日期时间来写他的日记,整整超过6页,我可以看得出来随着时间推移,笔迹也跟着慢慢凌乱起来。
“哇,他们一定是醉了整个周末,看看这些混乱的字!”我把书举给亚伦看。
“你能念给我听吗?”他问,一边将8号球打入角袋。
“当然!我现在很厉害于读别人丑劣的笔迹。”我送他一个顽皮的笑容,浅饮一口酒然后开始念。
周日,11月4日 下午3:30
哇,好漂亮的木屋!我的妻子和我因为一时兴起就订下这个地方两个星期,真不敢相信我们有多么幸运!仅仅在木屋和卡车之间,雪就有1英呎深。外面是-40度,幸好在地下室火炉很大,就像玛丽莎承诺的,所有层楼都很温暖舒适!
周一,11月5日 上午11:30
外面还在下雪!我们本来想今天回家拿几件忘记带的东西,但这条路已经无法驾驶,去不了任何地方。看起来我们将花大部分的时间在屋里喝鸡屋酒和玩扑克牌。正如你看到的,我们其实很开心!
周二,11月6日 晚上7:25
我的妻子莎拉在做美味的烤鸡,而我终于要开始写作。毕竟这是我们来到这里的原因,我不会浪费任何走出作家困境的机会。这里如此漂亮我却什么都写不出来!我今天也看到了有人影在树林边缘走动,我不知道他们是如何在外面生活的。我最后检查气温的时候是-34度。
周三,11月7日 晚上9:00
今天莎拉和我做了一个雪人和天使!在我们斯科茨代尔那边不会下雪,所以在这里要我们好好感受它。我一直没写什么新的进度,但有修订了书的前两章。也许是这里的美好让我分心。开玩笑的啦!我想我们可能有邻居。昨晚在阳台上抽烟时,我又看到有人在树林边缘。他非常高。也离我们够近到可以打招呼,但当我挥手他便走回树林。要问问玛丽莎吗?她并没有提到附近有任何邻居啊。
周四,11月8日 下午1:00
今天早上,我醒来后在屋外面发现动物足迹。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留下这些,这是个长方形的印痕,大约2×4吋。莎拉在11点起床的时候,雪已经融化了大半,但这些痕迹仍然依稀可见。我想昨晚的雪应该是我们住在这里会遇到的最后一场雪了。现在的天空十分清朗。莎拉认为我被这个漂亮的木屋迷住了,既然外面如此美丽,我们今天会出去走走。
周五,11月9日 上午7:00
昨夜有人试图进入房子。凌晨1点左右,我因为拍打大门的声音而醒来。不是轻轻敲,是拍打声。我抓起一根撞球竿下楼。我问谁在外面,拍打声立即停了下来。我等了几分钟,然后打开大门,但是门外什么也没有。我走回楼上叫醒莎拉,因为她睡得很沉。砰砰的拍打声再次响起,这次声音更急促了,而且是拍在房屋另一边,就在书架旁的那面墙上。在漫长的一分钟后,拍打声停了,我在台阶坐下来,等了一整夜看外面的人想做什么。但什么都没有发生。
周五,11月9日 下午2点
我告诉莎拉昨晚的事,她想离开这个地方。我没那么迷信,但是莎拉容易恐慌。我承认我是有点在惊吓边缘。早上我试着发动汽车,但发不动。我不懂车,也不知道该怎么做。这里没有基地台信号,也找不到房子的电话。讨论之后,我们决定要待在这里。我知道这木屋16日有租出去,我们只要这星期乖乖待在这里等下一组房客来就好。我找到一把斧头并把它放在卧房里,以防万一他再回来骚扰我们。我想可能是住在树林里无家可归的游民吧。早上我又看到屋外有相同的足迹绕着房子,现在我确信一定不是动物的足迹。如果他回来,那咱们就走着瞧。
周六上午5:00
昨晚声音又回来了。敲在卧房外的玻璃滑门上,从二楼阳台天井那边。我不知道他是怎么爬上来的。他先是轻轻地敲了窗户,像是在哄你开门,滑门覆盖着一件薄门廉,所以我看不到外面。然后声音停了下来,几分钟后,他又开始了,像前晚一样一直一直用力拍打着。莎拉尖叫起来,我一边伸手安抚她一边下床抓起斧头。当走我到了滑门前时砰砰声已经停止,我掀开窗帘,但阳台上没人。借着月光,我看到它离开木屋,走向树林边缘。
莎拉踉跄地走到窗前,我给她看那个离开的身影。她捂着脸哭了起来。所见之景把我们两个都吓坏了。那不是人类。它很高,也许有10英呎,很瘦。看起来就像个黑色火柴人,不可思议的细长。没有手掌、没有脚足,只有躯干四肢;脸上没有五官,只有一个黑色椭圆形。这个高而瘦长的东西在雪地里行走,形成的诡异对比十分骇人。
它走到了树林边缘后消失了。之后我花了一个小时试着让莎拉冷静下来。她说我们必须离开。我想为她是对的。当我们终于能够平静到再此次躺在床上,寂静震耳欲聋。意识开始模糊的时候,敲打声打破沉默-也 在我们的房门上!我从床上跳下来,再次抓起斧头。莎拉退到墙角尖叫。我猛然打开房门,敲门声立刻停止而门外什么都没有,但楼下大门敞开。它可以进到木屋里。我不知道它要什么。
周六下午5:00
我吓坏了。我的妻子也吓坏了。我本来想放火烧车,看看烟雾能不能吸引到外面的人的注意。但莎拉不让我这么做,因为车子是我们唯一的出路。所以我们把卡车整顿好,也许当雪融化再多一点,车子就能发动了。自从莎拉看到那火柴人,我注意到她常常双眼无神凝空不语。这件事也影响我很深。
我今天头痛了一整天,我以前从来没有头痛过。我要保护莎拉,但不知道怎么做。莎拉神态恍惚,我抓住莎拉强迫她看着我。问她怎么了,她喃喃的说:”它吃我们”。在那之后她突然又清醒了过来,问我为什么我盯着她看。她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话,我们也不清楚是什么意思。脑袋中满是他妈的这件鬼事。
周日上午10:00
昨天晚上我彻夜未眠。雪轻轻的下着,万籁俱寂。
周日晚上7:00
下午我在二楼露台发现脚印,一样是那长方型的火柴人足迹。又一次,就在我们窗外。我在莎拉看到之前把脚印抹掉。雪一个小时前就停了,现在是黄昏。我可以看到它在树林边缘。我看见它转身往回走进树林,身形薄如一张纸。它回来了。我想我们会死在这里。
周一,11月12日 上午9:00
昨晚8点,我去露台上抽烟。身后突然有响声传来,我转身看到火柴人就在屋顶上,就在我上方5呎的地方。我奔回房间拿斧头,一边大叫要莎拉找东西保护自己。我转身往外跑,听到那火柴人也在我头上的屋顶同向奔跑着。一到外面,那东西不见了。我看到它又跑进树林里消失了。但这只不同,它比较高。这里不只一只。
当我回到屋里,莎拉把自己锁在浴室里。她歇斯底里地不断说着她就要死在这里了。我试着要给她撞球竿,但她说什么也不愿开门。我坐在床上,等待着。好一段时间后,莎拉一定是累得睡着了,因为一切安静下来。就在那时,我听到它在厨房里走动。我顿时勇气全失,退得离房门远远的。它在房子里。我等着从厨房传来更多的声音,但没有。几分钟后,我终于听到了一声撞击。在阶梯上。它在爬楼梯。
“碰…”
慢慢地,但清晰的声音。
“碰…”
我砰的一声把卧室的门打开,并大叫要它滚开。
“碰…”
莎拉再次哭叫起来。它可以伤害我,但我绝不会让它伤害我的家人。它走到楼梯最后一阶,停下来了。我能感觉到它就在门的另一边。另一边没有任何声音。我想了一个策略,使我能够占到一点上风。如果我可以瞬间把房门往外推开,门会把那火柴人撞下楼。数到三后我用力推门,门没有受到任何阻力的甩开来。黑色火柴人停在楼梯的转折平台处看着我。它超过10英尺高。
当下我被恐惧瘫痪了几秒,而它开始朝向着我跑上来。我以尽我所能的速度跌跌撞撞逃回房间。脑海中意识到,它带来的威胁远远超过死亡本身,比死亡更糟糕。它吃你。它拥有你。火柴人停在楼梯口,并俯身将头伸进房间内。
这是一个高大黑色的身型,黝黑如墨,全然无光。斧头仍然在我的手上,我移到火柴人与浴室之间。我举高的斧头准备攻击,在那一刻它尖啸起来。那不像我以前听过的任何声音之一,像落雷打在脑袋中一样令人难受。我想用手盖住耳朵,但浴室传来镜子破碎的声音。我想到莎拉。
借着最后一丝勇气,我跑向那东西,将斧头砍在它应该是胸膛的部位。一遍又一遍,短短的刹那间在当时仿佛和永远一样长。它把我抛掷到到一边。我听到莎拉尖叫。那是最后一件我晕过去以前记得的事。当我再次睁开眼睛,已是早上。我的妻子不见了。浴室的门不见了。斧头不见了。
我整个早上都在找莎拉。我走进树林深处,搜索了数英里。我要睡一下,然后再回到外面的森林找她。我希望遇到火柴人。如果莎拉死了,我也不想活了。我认为这就是它一直想要的东西。
周一,11月12日 下午6:00
天快黑了,更难去搜索树林。我的脑海里萦绕着莎拉的声音。它吃我们。一遍又一遍。她到底被怎么了我救不了她。在这一切发生后,我救不了她。当我想到忘记带药的时候,暴风雪己经将我们困在木屋中。但是当我看到火柴人,我认为这件事是因祸得福。我需要保持清醒和警觉来保护我的家人,如果我服用了Haloperidol,我就无法这么警醒。
但反正这已经无所谓了,我救不了她。早上车子可以发动了, 它能带我离开。我要去开车绕到山的另一边往回走向木屋。也许我会找到莎拉。待在这里没有任何用处。火柴人已经走了。我心里知道。现在气温是零度以下,火炉已经烧完了,柴火没了。如果我有找到她,我会回来写这本书。现在,是我唯一的朋友了。
亚伦已经停止撞球一段时间。从我开始朗读之后,酒杯再也没被动过。当最后一行字句在木屋里回响,我们互相盯着对方。当我们同时从惊愕的状态回复过来,我把书丢到房间另一头,亚伦退后背靠上书柜说”天阿!我”
“这是假的吧?”我站了起来。我不需要一杯酒。我需要一整瓶。
“我不知道,琳赛,我不…我不这么认为。”
“这个家伙说他是个作家”我坚持”他可能只是想写一个恐怖的故事来吓其他客人。虽然他真的成功的将不安感带到现实中。 “我喝了一口酒,转头看见亚伦盯着楼梯。 “你不是认真的吧,亚伦。我同意这他妈的真的很可怕。但,拜托~少来了”
亚伦好像没听见我一样,他开始走上楼梯。我不知道他想看到什么,但我把酒放下来,跟着他上楼。当我进入卧房时,亚伦打开玻璃滑门。我跟着他走到阳台。从阳台你可以看到很清楚的看到树林边缘。我在森林中搜寻任何移动物体,但什么也没看到。我转过身来要跟亚伦说话,发现他在观察屋顶。他给我了一个狂乱的眼神,走进屋内。我跟着他进房。亚伦来回地踱步。
“什么啦?!”我开始生气。”这一切就跟故事里说的一样。你可以从阳台看到树林边缘,广场和屋顶。而且看-”他指着浴室。”有铰链,但没有门。应该要有门的,这是一间浴室啊。那面镜子-”"怎样?”我插话”被火柴人的声音震碎了?!”他开始吓到我了。亚伦是我认识过最有逻辑的人。
“火柴人吗?妳有仔细注意妳念的内容吗?没有火柴人。”
“靠…不!”
“我的意思是,从来就没有火柴人存在。他最后一笔日志提到的药物- 他们因为下雪不能回去拿的那个- Haloperidol,用于治疗精神分裂症。琳赛,再读一遍文章,一页页看,整件事情是他慢慢陷入精神病的幻想之中。该死,他的妻子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
“这太疯狂了,亚伦。”我走进浴室,看了看周围。 “你认为有人死在这里?四天前?”亚伦摇摇头。
“我不知道,但我觉得有可能。浴帘被撕掉了,镜子被打破,看起来有人在这里挣扎过。浴室门…斧头…都不见了”他的推论为我揭露一丝迷团的真相。
“哦,天阿,如果这是真的…亚伦,我们刚到这边时,上上下下清了整间屋子。如果有一宗谋杀案发生,我们已经销毁了所有的证据! ”
“我们不知道…我们不知道有人死在这里- “、”我们还是不清楚。亚伦,尸体在哪里?”、”我不知道。也许它埋在树林里”,”我们必须离开这里,到外面去找人帮忙。把日记交给警方,并告诉他们我们到达这里时发现的一切。为了安全起见。后 “”好。好吧。天!这家伙随时都可能回来。我们离开吧。”
我们下楼的时候我又突然想到一件事,我停在半路。”亚伦…”他转身”嗯?”"他说,火炉已经烧完了。你在点火的时候有丢任何木头进去吗?”
“不,那边漆黑一片。我看不到任何柴火”"但是…我们的炉子已经烧了一天了…”亚伦脸上有什么意味逐渐清晰起来。”是什么一直在燃烧…亚伦?”
他跑到了地下室门口,我跟在后面。当他打开门,我很难向你描述是什么东西从下面涌上来。那是一股炎热,刺鼻,浓浊的空气。当亚伦走下去,我站在楼梯顶。”斧头在这里。”我深吸了一口气,跟着他下去。我停在楼梯底部,拒绝再往前走。里面仍然很暗,但有一些楼梯透下来橙色灯光。亚伦跪在炉门前。他看着我,我点点头。亚伦慢慢转动把手,拉开炉门。火光照在他脸上的那一刻,浮现的恐怖表情告诉了我我想知道的事。
杰森.哈丁不到一个月就被发现了。他上吊自杀在树林里距离木屋约50码的地方。事实上,当我们11月18日上周日到达木屋的时候,他就挂在那里了。我常在想,他是因为想和他的妻子在一起而自杀,或是,因为意识到他做了什么而自杀。
我希望是后者,因为我恨他。不是因为他的精神疾病,也不是为了他的罪行-而是为了他对我们做的事。莎拉.哈丁在火炉烧了一天一夜。在那一天里,我们吸入了她身上的每一个分子;我们透过她尸体上的肉来保持温暖。为什么没有味道?有人给了一个科学的解释:因为极高的燃烧温度,以及长年的松焦油和跟她一起燃烧的木门碎片。但这无法停止我们的噩梦。
这个案件上了头条,至少上了当地的头条。透过匿名相关条款,亚伦和我尽力避免我们的名字出现在天堂松案件证人陈述书上。我们没有让朋友或家人知道。我们试图忘记它。天堂松木屋今天依旧屹立着。虽然名称已被更改,但它仍然可以租到。屋主坚持要留着小屋日志,所以警察撕下了杰森.哈丁的页面,将书还给了她。
日志还是摆在在桌子旁边的书架上,房客们还是可以阅读和书写自己的经历。有时候我在想,如果人们会看到那些破损的书页,猜想着里面的内容和页面失踪的原因。我想他们永远都不会知道他们住的木屋就是天堂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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