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进主义式的改良是伟大创新的敌人

余城sm · 发表于 2014-7-1 13:38:04

主持人：各位来宾、各位朋友大家早上好！

百度百家从2013年12月24号上线至今，已汇集各界作者300位，此次我们看见BEYONOD DIGITAL，这样一个活动，百度百家首次进行线下的活动，BEYONOD DIGITAL将以月为周期举行，邀请科技界重要人士与大家进行交流，每季度会有一位国际知名学者和专家，作为嘉宾来华参与讨论，我们希望这种方式把前沿思想和潮流引入百家。大家看到这个LOGO，三个字是大写的，它有它自己的含义。大写的B表示business，I表示internet，G表示next generation。

刚才大家看到这个短片，在尼葛洛庞帝的短片当中，他说了一个句话，他说我们鼓励各式各样的对话，百度百家希望就是打造一个有关互联网，有关技术，有关成长的这样一个对话空间，我们非常荣幸在第一场这样的对话当中，我们请到了尼古拉斯·尼葛洛庞帝先生，作为麻省理工媒体实验室的创始人，尼古拉斯·尼葛洛庞帝一直处在信息革命的前沿，他同时有着多重身份，他不仅是发明家，他是个思想家，而且他也是一个天使投资人。另外他推动了一场叫做“每一个孩子都有笔记本电脑”的项目。这一场了不起的运动，就是指在帮助发展中国家，数以亿计这样贫穷的儿童能连上互联网。

他亲手创办的媒体实验室，目前有500多位跨学科研究人员在这里工作，产生很多前沿的想法。他也以畅销书《数字化生存》作者著称，这本著作现在被译成40种以上语言。很荣幸，我是这本书的中文译者。在此特别感谢尼古拉斯·尼葛洛庞帝，他也是我进入互联网的领路人。尼古拉斯·尼葛洛庞帝不仅是有关数字化未来的思考者，同时他也身体力行地推动互联网创业，我们知道说，他为40余家创业公司，提供了天使投资资金，这里面包括大名鼎鼎的《连线》杂志。在中国可能我们大家都熟知的是，他投资了张朝阳，可以说没有尼古拉斯·尼葛洛庞帝早期对张朝阳的支持，我们看不到今天的搜狐。他多次访问中国，带给我们他对前沿问题的思考和洞察，在中国享有“数字时代传教士”的美誉。

今天他再一次来到中国和我们分享，有关技术怎样能够更好地改变生活改变我们这个世界。有关下一个10亿互联网用户，他们将从哪里来，这样的一些重大的问题，有请尼古拉斯·尼葛洛庞帝先生。

尼古拉斯·尼葛洛庞帝：

首先，我想对邀请我来到这里的主办方表示感谢。在我看来，时常光顾日益开放的中国是十分有必要的。因为中国不仅是全球性强国，更是数字化革命方面的重要力量，尤其是中国让移动业务发展到从未有过的高度。今天上午，我将通过一些具体的案例，为大家介绍一些一般性原则。午餐之后，我将为大家介绍一些未来需要注意的相关话题，如果各位感兴趣，我将介绍一些比较极端的情况。现在，请允许我向各位致歉，因为我无法使用中文。但在用英语讲述时，我将尽可能放慢速度，以便英语并不是特别好的嘉宾也可听懂我的讲话。

我选择互联网作为我的职业，而且今天我能在职业生涯中取得如此的成功，其实完全始于一个偶然的机会。互联网诞生于我的学生时代，当时我正在麻省理工求学。互联网就诞生于我的大学、一所加州大学以及校园外其他一些地方。所以很自然的，我成为了一名互联网使用者。作为第一批互联网使用者，我认识当时使用互联网的所有人。

试想一下：互联网上的每一个人都相互认识。当然，那时一共只有几百个用户，所以要做到这一点并不困难。某种程度来说，许多我的朋友，我的同事，都是互联网的创始人。也就是这群人，之后引进了TCPIP，使之成为互联网的核心原则。但我今天仍可以负责的说，他们之中没有人任何一个人意识到互联网将如此重要。

事实上，在80年代末，我曾在伦敦与十余人进行探讨，互联网将何去何从。我向在场所有人提问：2000年时，互联网用户量将达到多少。他们回答我，3000万，4000万，900万等等。有一位与会者比较激进，他回，8000万!你们能想象吗?那时是1989年!我在那个会议上说到：“我认为，将达到10亿。”人们听完后大笑。他们笑着说道：“Nicholas你又来了，你总是这么激进，你根本没有思考。”当时，我告诉他们，等着瞧吧。

直到今天，我们还在争论，2000年时或者直到2000年底，是否有10亿的互联网用户。如何计算用户量呢?如果你在学校设置一个终端，500名同学同时使用。那么这到底是1个用户，还是500个用户呢?除此之外，还有各式各样关于计算用户量的问题存在。

但是今天，毫无疑问，中国拥有近10亿用户。在不远的将来，世界更将拥有70亿以上的用户，所有人都将能够使用互联网。这一点毫无疑问，只是需要时间而已。所以，我接下来将讨论如何利用科技，尤其是互联网和数字技术让我们的世界更美好。

从哲学的角度，人道主义的角度，以及简单的功利主义角度，都可以让世界变得更好。例如，扩展能力范围，为世界研发新应用，互联网移动媒体等都可以实现这一目标。

时至今日，我们经常谈论到“超数字化”。因为在我们所处的当下谈论数字化已经毫无意义，现在几乎都有的事物或多或少都已经完成了数字化。所以，我们现在需要做与第一次来中国时完全不一样的事。

20年前，我们希望实现数字化，尽管后来我们也不了解数字化到底是什么。事实上，当一项东西过于平常时，我们并不会注意它，只有在失去时，我们才会意识到这样东西的重要性。所以我们只能在没有数字化的地方，注意到数字化。

我们每个人的生活都有很大的不同，有许多人，或许在座的各位中就有些人并不是特别了解这个世界。特别是与那些在成长过程中占有优势，或者大量数字化的人相比。

在谈论让生活更美好这一话题时，我想区分开任务以及市场的概念。

十年前，因为政治制度非常完善，我注意到中国并没有很多非盈利组织和慈善机构。在西方，国家并不能关注到所有事，所以制定了全套的法律制度，以确保人们拥有各种方法来完成任务。

比如你的任务是确保能为所有人提供纯净水，那么在这个任务中你需要关注的是，有多少人还没有享受到纯净水。从另一方面来说，你也可以研发净化水的新方法，遵循市场规则打造一个好销售环境，并将水销售出去。

我之所以在这里区分市场与任务的概念，并不是为了比较二者的好坏，甄别哪一个更重要。

我只是想告诉各位，每天早晨我醒来时都问自己：我所承担的使命是否能由市场来完成。如果答案是肯定的，我就停止我的工作。因为如果一项任务能通过市场来完成就让市场来做，市场通常还会完成得更好。我在人生中的职责是，做市场力量所不能做的工作。当然，我所做的也必将比不上市场的力量，但是至少我们所做的有所区别。

所以，我认为区分市场以及责任是最基本的，下午的内容将更加重要，我将会谈到教育的问题。

我想讨论一个并不流行，但是存在于美国公共教育中最大的问题，猜猜是什么?私立教育!因为私立学校吸收了许多对公共教育极为有贡献的人才。所以，在公共与私立之间，市场与任务之间，关系十分紧张。如同我之前数次提到过的，这并不是比较二者好与不好。

接下来，我将为利用长期以来的经验，为大家介绍一个有关教育案例。1982年，Media Lab建立的三年前，我正在非洲工作。史蒂夫·乔布斯，我亲爱的朋友，当时给了我300个苹果2s。我把它们带到了塞内加尔，给了那些从未见过现代科技的孩子们。那里的孩子们可以享受到一点电力，可是并未真正地体验过现代社会的生活。在1982年，这些既不能说法语也不能说英语的孩子们，只是把2s当做钢琴来使用。孩子们不需要特别的指导，就能如鱼得水地使用这款产品，仿佛一种与生俱来的能力。这是我在1982年学到的重要的一课。

也就是那时，在我们使用互联网的时候，我意识到联网将成为一种人权。当我们使用这种权利时，并不涉及政治、惩罚或被其他政治因素所利用。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将是一种公民责任。

社会形态是多种多样的，你这种，我这种，欧洲式的，非洲式的，等等等等。社会的存在，是为了让群体的生活质量比单打独斗的人过得更好。因为，如果每个人都只顾及自己的话，那么比如公路、下水道系统等公用设施都将不存在。而我们开始所提到的教育，大多数社会都将它列为公民责任。除此之外，公民责任还包括，基础医疗，清洁用水。如果教育是公民责任的内涵之一，那么我认为联网的权利也应当纳入其中。因为对我而言，教育和联网是一样的。

当我开始做“每个孩子一台笔记本”这个项目时(稍晚我将会提到这个项目)。许多人质疑我：“你怎么可以在一个孩子衣食住行及健康等方面都没有得到保障的时候，只是给他一台笔记本电脑?”我的回答是：你不妨将句子中的“笔记本电脑”换成“教育”一词，然后再思考一次刚才的问题。之后，人们很快就能理解这个项目的意义了。这就是我如何启动这个项目的。

我不想在此过多地谈论这一话题。现在，我想通过一些例子，说明5到6点问题。

渐进主义是一种疾病。某种意义上，我们在生活中经常被告知，就迈出一小步吧。先是宝宝般的一小步，然后再一小步，慢慢地增加。试试这个吧。如果一家风险投资公司资助你，风险投资者通常这样说，试着先让流动资金增长，然后再逐渐增加收益。当然，这其中有一定的安全系数，但这并不是全新的、大想法产生的地方。

生活中能拥有的最好有关于未来的理念，应该来自于外部，而不是固步自封。径直朝前看，并且对未来有清晰的规划几乎是无用的。最奇妙的事情通常是突然发生，并且无人注意的。

当然，有一些情况例外。我将告诉你一个例外的情况，一个我认为十分重要的例外：人们并未利用计算机程序算法为汽车科技服务。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几乎超过50年)，我并不了解这一情况。但确实很多人是这样做的，他们几乎因为各种原因全军覆没。

四五年前，由于巧合以及历史原因，渐进主义得到了回报，他们完成了惊人之举，在移动手机方面，做地出乎意料的好。

但其他人必须作出发明。发明一些非常不一样的东西。例如电子墨水。发明一项新产品，发展它只需要使用很少的力量。

所以“渐进主义”其实就是你父母希望你去做的事，但这些对未来的发展并不是必须的，尤其是在尝试解决重大的世界性问题时。

现在我要提出一种并不受欢迎，被我称为“耗尽大脑”的方式。你们可能已经在介绍中得知，我私人对超过40家公司进行了投资，而且尤其喜欢投资新创公司。因为我本人就是从Media Lab开始工作，并且我在担当Media Lab主管时发现，观察初创公司的基本研究以及大公司的做法的区别是一件有趣的事。但现在，我们走向了一种极端，被称为新创经济的启动经济，让许多年轻的大脑都退出了市场，只留下了极少的拥有大想法的人。昨晚我刚刚与百度进行了对话，了解了百度的思维方式，了解到了一些今天活动之外的一些背景信息，我认为，这真的非常棒。因为我认为在坐的各位都拥有自己的想法，将会书写自己故事，也许你们的想法还非常宏伟。拥有宏伟的想法并不容易，但这不是一项特权。这并不专属于某个人，即使你或许有一些与生俱来的天赋，更擅长宏伟的想法。可以这样形容，我站在房间外，听着视频中的自己讲述关于想法的想法。并且，这非常重要。当你身处一个会议中，无论何人向你提出了一个问题。第一时间，你应该对自己说，或许你也可以对别人说，我们不要立刻思考这个问题。让我们来想想，我们是怎么看待这个问题的。你是怎样看待不同的问题的?思考自己的想法是生活中重要的准则，第一准则。尤其是在会议中，当每一个人都在快速作答，希望找寻到让自己看起来与众不同时。你快速的反思细节，并且从更大的角度出发，反思自己的想法。这是一个惊人的变化。

我所谈论的这一点，纯粹针对于互联网方面。Media Lab的一个教员告诉我，最近他向一个50个人的班级提问，有多少人想要一辆汽车。无人举手!没有一个人想要汽车!我说，天呐，当我18、9岁时，拥有一辆车多么重要。拥有一辆汽车代表着自由!拥有一辆车代表着地位!拥有一辆车你就拥有了一切。但是现在，对于20世纪的人来说，或许至少对于这些人来说，他们不想要一辆车。许多年轻人在16、17或者18岁就已经拥有了驾照，拥有驾照的年纪取决所在地，而不是你想要拥有。现在，年轻人拥有驾照或许只是因为父母的要求。

我就拥有一辆汽车，也许是为了出行方便或其他未知的因素，那我驾驶汽车的频率是否真有我认为的那么高呢?是否从理智上来讲，我并不需要拥有一辆汽车呢?

我这个年代的人以比较“浪费”的观念在理解“所有权”：拥有多处房产，而一年中大多数房子都是空的。在某方面来说上这是没有意义的。但少数精英做到了，并且认为这是一件很自然的或梦寐以求的事。

所以“后所有权时代”又被称为“经济共享时代”，这真是非常的特别。这是一个非常大，非常大的改变。例如自动驾驶汽车等物品，就会带来巨大的冲击。自动驾驶不仅能够减少汽车数量，还可能改变城市的设计：目前，停车场占用城市15-20%的用地;(当然这也取决于城市，每个城市都是不同的)约35%的汽车则行驶在寻找停车位的路上。所以，如果你有一辆自动驾驶的汽车，当然这这迟早会实现。许多基础性设施都将发生变化，不仅是拥有一辆车而已。在深远影响城市形态的同时，也会对汽车行业带来影响。当然，汽车制造业并不喜欢这一点，汽车公司对销售量锐减至目前的九分之一乃至十分之一并不感兴趣。与中国相比，这种变化更让美国人感到惊恐。

但美国人有一代人—我这一代人,或许有点上年纪了我们认为，最好的生活是离开城市。因为城市是肮脏的、不安全的、学校也不好，而且城市还存在许多许多问题。所以你需要离开它，搬到郊外生活。而且如果你在城市工作的话，通勤成本也并不高。郊区是低密度的，城市里的人只能有一小块地方，但住在郊区的人却能有块后院。但现在的年轻人都不爱住在郊区，这并不让人吃惊，郊区过于无聊，必须长时间开车，而且文化生活贫瘠。所以，虽然我们的世界由城市和乡村组成，但两者之间有着清晰的界限。这一切都是因为世界的数字化、自动化以及自动驾驶汽车。

在此之前，这种情况从未发生。这些都是非常巨大的改变。这是一个非常大的话题。

现在我将重申一次，我并不确定中国的现状。但是在美国和欧洲我很确定，当你的孩子打算去读大学，他选择了一所艺术学院。在五年前，或者十年前这事件非常具有代表性，你一定会看着你的配偶，对孩子说道：“噢，亲爱的，我们做错了什么?”父母认为至少孩子不该站在街头卖艺，而应该去读电子工程系、法律或者商务等等。不该是艺术生!The idea of making things as part of thinking, is a quick way of summarizing that change.

现在，这一切已经发生了巨大的改变。反思做事方式，是一种快速总结当下变化的办法。我将首先在计算机编程中说明这一问题，之后我会指出里面存在的错误观念。在很久之前，确切的说是1968年，一个名叫Seymour Papert的人有一份非常简单的观察报告。他的观察报告是关于，小孩子写电脑程序时，他们最能够对自己的想法作出反思。因为当你书写一个电脑程序时，你无法在第一次就运行它，你必须去调试它。你无法画一个圆。所以你写了一个程序，一些代码，你执行这个程序，它还是无法画一个圈。屏幕上的线条疯狂的乱窜。接下来孩子们会做一些什么呢?他们会检查发生了什么，返回查看自己的代码，然后再试一次。也许两到三次之后，就可以完成一个圈了。这其中发生了一些深刻的事。当孩子们做程序时，有意无意的，孩子们都处于学习程序的过程中。孩子们反复地测试，通过这种行为来检查可以对代码作出什么改变。这就是学习过程本身。所以Seymour Papert以及其他人，当然也包括我本人。在七十年代的时候，我们认为对于孩子而言，利用电脑编程是一件自然而然的事。不需要学习编程编制。程序编制是一种偶然行为。

接下来20年发生了什么呢?并没有人坐下来讨论说：“我不希望我的孩子编程。”比尔盖茨也没能改变它。但是对社会和经济而言又发生了什么呢，回望历史，公司利用编程制造应用程序，孩子们和成人都使用这些应用程序。对我而言，编程就是想法的DNA，是可被使用的，能让孩子们成为消费者，而不是生产者。而且是在接下来的20，甚至30年中都可被消费，而不是生产。在近五年之中，或许再久远一点，许多人投入到对电脑编程的评论，观察以及制造中。电脑程序一词也被编码所代替。发生了许多有关于编码的变革运动，例如Code Academy, Coding for America,以及Girls Who Code等等。大概有多达上百个。或许这种情况也发生在中国。但大部分，几乎90%的变革，都传递了一个错误的信息。那就是，如果你可以编码，你就可以获得一份工作，因为你学习过如何编码。或许这种说法有可取性，但并非完全正确，至少这不是主要的问题所在。重点其实是，学习编码实际是学习思考。如果你没有编码过，我建议你尝试一下。如果，某人劝你从事编码，并告诉你这将给你带来很大的变化。这句话也许正确，但只针对年轻人来说。就像学习写作一样。在你没有从事写作之前，你不可能去专业的写作学校，更不要提在一两年内成为专业作家。完成事业，就像创造一个小生命。编码也一样。但编码是思考的重要组成部分。

现在，我想谈谈第二部分，从社会角度谈谈创造以及想法，我发现这有点困难，因为每当我谈论它们时，我总是在吹嘘。我认为，中国的教育非常刻板。当然这并不是一种批判。中国拥有考试制度，尽管我并不是特别喜欢这种考试，但是许多国家的12年级学生都要参与这种考试。如果你还不清楚这种考试制度，你可以在互联网上查看相关信息。这种考试被称为国际学生评估项目测试，多个国家都在使用。中国最近正在试图将自己拆分为多个部分，所以可以看到中国的一些城市名列前茅。如果你查看国际学生评估项目测试，会发现美国的得分低于50分。所有的国家在这一测试中得分都高于美国。我并不是在讨论这个测试或者美国，而是这种方式能否衡量创造性或学习力。但确实有一种测试，可以测量你知道些什么。并且有一个国家率先使用了这种方法。这个国家就是芬兰，芬兰通常被认为是奇迹之国。去芬兰走一走，看一看，体验一下教育系统。在学校的前12个年级你将发现什么?你将发现四件事：没有测验!是的!没有测验!没有作业!我是认真的!没有作业!上学天数最短。上课时间最短。你也许会说，等一等!他们怎么如此幸福?答案非常简单：没有竞争。孩子们并不是竞争者。没有任何一项测试能够测出你是否了解哪些特定事情。这些孩子学着怎么去学习、怎么去合作。在我看来，竞争体系就是犯罪。我们大部分人都撑下来了，是因为我们努力了，那些辍学的或厌学的孩子们都从内心里抵制学习。虽然生活还在继续，但你要是问他们最讨厌什么，毫无疑问他们会告诉你，学校!现在，每个人都期盼着能活在一个有创造力的社会中，因为每个人都想实现自己内心的成就感。但是，你想让你的孩子有所成就，并不意味着他们必须成为一个艺术家或学者。是因为你希望有成就感，同时希望你的孩子也拥有。取得好成绩是成功的唯一途径的说法是由世人创造出来的，这个说法是完全错误的。不是我挑中国的刺，但在美国、韩国，不以分数判高低是事实。你看到这情景时可能会感叹“哇!这怎么可能?”

我还有几分钟的演讲时间，我会再给你们介绍三个案例。因为你们坚信是正确的事，通常不一定正确，只是你身边的人都在做同样的错事而已。下面是我最喜欢的三个案例。我先看一下我有没有把它们的顺序放对，它们可能会给你们带来不小的惊喜。我举的第一个例子被称作物联网。现在，人们经常把物联网与下一代联系起来。手机周边的关联设施是什么，等等。上周亚马逊发布其新款手机时，杰夫•贝佐斯受到了广泛的批评，原因是他进入手机领域进入得太晚了，事实上，他早已经落后于这个超越自我的物联网时代。现今，有些事情有一点不对劲，那就是，大部分认为自己已经融入物联网时代的人，仅仅停留在入门阶段，诸如利用手机与门或烤箱的连接，遥控开门，或者开启或关闭烤箱。这就是我认为人们被误导了，或完全还没入门的原因，因为他们只知道用手机遥控开、关其它设备，或是把东西移来移去。真正的入门玩家应该是利用物联网实现智力的流通。我们不应只是把手机变成门钥匙，我们应该做得到，当我们走过门时，不用把手机掏出口袋——因为回家时我们手上可能正拎着东西——它能自动识别我，使我不通过接触自动开门。我们应该同时给予门把手以“智力”。关于烤箱，我不用告诉它应该怎么做，真正的物联网应该是这样的，当你把一只鸡放入烤箱，烤箱会对你说“啊，是只鸡!我知道怎么烹饪鸡”。智能已经赋予给烤箱，而不仅仅限制于遥控。人们对于物联网的思维模式已经形成了“物联网即遥控事物”的定式，这样的思维定式已经耽误了物联网智能社会的形成。而在我看来，物联网智能社会正是未来社会发展的大方向。

最后我在给大家介绍两点，然后我们今早的演讲就结束了，这两点可能是比较宏大的想法，但涉及的问题都是很重要的。有时候，我不知道我对中国的了解有多少，比如，中国到底有多辽阔?我长住欧洲，有一个欧洲护照。我在欧洲购买了一所房子，虽然我不常住在那。以前我曾经有两所，但是因为闲置房子，我被起诉了。在欧洲和美国大部分地区，人们通常认为转基因食品不好，人们都避免购买转基因食品。但当花哨的食品店下架转基因食品时，人们又会说“怎么啦?这简直不敢想象!”。首先，这不可能是真的，因为许多食品都是转基因的，非转基因和转基因的具体差别是什么他们又知道吗?未来，人道主义援助的主力将会是转基因食品。这并不意味着人类已经通过科技的力量战胜了自然，我们应该以自然为目标，争取比她做得更好。我们如果没有把事情做好，那我我们就应该努力把事情做对。这里我引述了一个例子，这个例子我在别处说出的话，人们可能早就会用西红柿砸我了。我们以世俗的方式去估摸科学或科技的做法是不对的。我提出的最具争议的议题是，在日本和德国发展未来能源——核能。核聚变有实力被称作未来能源这个名号。当我们开发核能源时，我们应专心地对它的研究付出最大的努力，对于风车和太阳能板的研究事实上是在耽误时间。我的意思并不是让人们不要利用风能和太阳能，我只是想让人们在正确的时候做正确的事情，现时来说正确的方向是对核聚变的研究。不只是在能源开发这件事，这个道理适用于很多事情上。在现今的科学世界和数码世界，我们并没有花很多时间对这个事情做过多的探讨。我在去到像以色列这样的创业型国家，去讨论人才流失的问题时，当我提出“暂停一下，留出些时间思考人们所面临的重大问题”的说法时，他们居然认为我疯了。我希望你们不要这么认为。这个下午，我将具体地给你们讲述更多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