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俏和男朋友一起,陪伴着未来的婆婆去寺院里游玩,施俏不信佛,男朋友陪着他的母亲进供着菩萨的大殿内,烧香拜佛许愿,施俏就一个人在寺院里闲逛着,逛到了寺院的僻静一角,沿着一片竹子林间用卵石铺垫成的小路,走到了尽头,一扇圆门开在一道院墙上,门上挂着锁,敞开了半扇,她好奇的探头从半扇的门口望出去,望见了一片盛开满桃花的桃树林。
景色真美,她走进了桃树林中,拿出手机,镜头对准自己,以盛开的桃花做背景,自拍,有人在轻声的哼曲,施寻着声音的来源,朝桃树林的深处前进,她看见了一个老太,头发全部银白,梳理的整齐,紧紧的贴着头形梳向后脑勺,盘了一个发团,身上穿着宽大的黑底的绣满花纹的旗装,长长的拖到地面的同色同花纹的旗裙下,露出了一双同色同花纹的鞋面的头尖,坐在一张圆面的木凳子上,一只手中捏着一块黑泥,已经捏成了一个形状,另一只手上捏着一根又细又长的金簪,在捏成了一个形状的泥土胚上勾勒着线条,几笔就勾勒出了一张微笑着的娃娃脸,再几笔,勾勒出娃娃披肩的长发,最后几笔,勾勒出娃娃身上的旗装衣裙。
施俏站在旁边看着老太手中的泥娃娃,心生了喜欢,就开口问老太:“大娘,这个泥娃娃出售吗?”
老太闻声抬起了头,看着施俏,面露出微笑,说:“若喜欢的话,就送给你了,不要钱,但是请爱惜她,不能损坏了,当你不喜欢她时,请不要随意的丢弃了,请你送回到这里来,还给我。”
施俏答应了,从老太的手中接过泥娃娃,双手捧住了,向老太道了声谢谢,转身往来时的方向走,出了桃花树林,看见敞开了半扇的圆门内走出一个和尚,看见她的第一眼时,面露出了吃惊,连忙的双掌合十,向她低头施行了一礼。
施俏的双手还捧着泥娃娃,没办法双掌合十向和尚还礼,就低头,略欠了下身,向和尚微鞠了一躬,匆匆的走进院门内,回到了寺院中,与上完香,许完愿,走出供着菩萨的大殿的男朋友和他的母亲,汇合了。
看到施俏手上捧着的泥娃娃,未来的婆婆好奇:“这个泥娃娃哪里弄来的?”她回答:“是个偶然遇见的老太送的。”男朋友说:“泥巴捏的东西,别要了。”
施俏将泥娃娃带回了与男朋友同居的家,放在了床头柜上,刚开始的几天,因为有新鲜感,施俏常常会坐在床上,将泥娃娃捧在手上把玩,过了几天后,新鲜感渐渐的消失了,她不再将泥娃娃捧在手上把玩,又过了几天后,她因为微信摇来异性网友见面喝茶的事情,与男朋友爆发了一次激烈的争吵,争吵到最后,她赌气吼出了要分手的话,男朋友也在气头上,应了声:“分手就分手。”怒气冲冲的摔了门离开家。
施俏被男朋友的回答刺激到了,坐在床上哭,抹着眼泪,擦着鼻涕,看见放在床头柜上的泥娃娃,一张微笑的脸,勾起了她的冲动,伸手抓起了泥娃娃,朝地上狠狠的砸了下去,伴随着一声闷响,泥娃娃被摔扁了,回归成了一块黑泥。
施俏看着地上的那块黑泥,呆呆的看了几秒钟后,站起身,走到了窗户边,打开了紧闭着的窗户,探出了头,看向了十二层高度下的水泥地面,身体的重心偏向了窗户外,头朝下,向十二层高度下的水泥地面坠落,一声闷响,血液和脑浆喷溅开来。
寺院的僻静一角,竹林间的石子小路的尽头,开在墙上的圆门敞开着半扇,晓瑶站在半扇门内,探头出去看,看见了一片盛开满了桃花的桃树林,她想在其中漫步一会,用手机拍摄几张照片,以开满枝头的桃花为背景,自拍,听见了轻声的哼曲,晓瑶寻着声音的来源,向桃树林的深处走,看见了一个老太,头发全白,梳理的平顺,盘在后脑勺上,身上穿着黑底绣满花纹的旗装,同色同花纹的旗裙下露出一双同色同花纹的鞋子的头尖,一手捏着一根细长的金簪,为另一只手中已经捏成形的黑色泥胚勾勒着线条,勾勒出了面带着微笑的穿着一套旗装的女娃娃。
晓瑶在旁边站着看,心生出了对泥娃娃的喜欢,就开口问老太:“大娘,这个泥娃娃出售吗?”
老太抬起头,看向她,面露着微笑:“你若喜欢,就送给你了,不过,你可要好好爱惜她,不要损坏了,若是不喜欢她了,可不要丢弃了,请拿回来这里还给我。”
晓瑶答应了,捧着泥娃娃,向老太道过了谢谢,转身朝来时的方向走,出了桃花树林,看见半扇敞开的圆门内走出来一个和尚,看见了瑶的第一眼,脸上露出了吃惊的表情,倒退了两步,双手合十,低头向走近了他的晓瑶施行一礼,转身匆匆的走回了敞开半扇的圆门内,闪身隐入了竹林间,看不见了。
晓瑶将泥娃娃带到了公司,放在了自己的办公桌上,刚开始的几天,她对泥娃娃还有新鲜感,过了几天后,新鲜感就消失了,再过了几天,她的男朋友捧着鲜花来公司接她下班,两人约会要去吃晚饭,去看电影,晓瑶从抽屉里取出只平时不用的水杯,注入自来水,将男朋友捧给她的鲜花养在水杯中,放在了自己的办公桌上,替换下来的泥娃娃,被她随手给丢入了办公桌边的废纸篓中,转身挽住了男朋友的胳膊,离开公司。
两人心情愉快的进行约会,吃晚饭,看电影,约会结束后,晓瑶和男朋友站在地铁的站台上,亲密的搂抱在一起,等着地铁列车的进站。
漆黑的地铁隧道口内有亮光出现,是远处快速度疾风驶来的列车的车头灯光,雪亮的灯光刺入了晓瑶的眼睛,她的表情瞬间就失去了笑意,凝结上了一层寒霜,松开了亲密的环在男朋友脖子上的双臂,将他环抱在自己纤细小腰上的双臂给猛的甩开,冷漠的看了疑惑的男朋友一眼,退开了两步,不等男朋友反应过来,横跨出一步,她已经跨到了站台的边缘,身体一歪,坠下站台,跌落在了地铁列车的轨道上。
进站的列车发出刺耳的刹车声,但还是撞飞了晓瑶,将她的身体撞飞到了二十米外,落在车轨上,血液和脑浆喷溅在列车车头和轨道上。
盛开满满的桃花的桃树林深处,有一只石刻的乌龟,乌龟的背壳上落了一层花瓣,一身旗装的老太凭空的出现在石刻乌龟的旁边,伸手在乌龟的背壳上方轻轻一挥,花瓣扬了起来,飘落到了别处,石刻的乌龟幻化成了一只圆面的木凳子,老太坐在上面,弯下身,伸手张开五指,叉入了脚边的泥土中,挖起一把,捏成了形,从梳齐在后脑勺上盘起来的发团上,拔下一根又细又长的金簪,在捏成了形的泥胚上勾勒着线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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