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走,这种运动方式在各地流行起来。不过,在徐州,暴走族每天的活动场面足以惊呆任何一个外地人。每晚七点半,原本冷清的徐州云龙湖珠山景区开始沸腾起来。三人一排,整齐的队伍,着装统一,豪迈的步伐,伴随着广场舞激昂的音乐,大步向前暴走,迅速将景区周边道路“占领”。据了解,在云龙湖周边每天参与暴走的有上万人,暴走族以中老年人居多,成员多是广场舞大妈转型去的。由于暴走团经常占用机动车道,干扰正常交通,和车主发生矛盾,因此不少市民呼吁对暴走进行规范。(7月10日《现代快报》) 聚在一起跳广场舞,你们嫌声音大扰民,现在人家转型了,又被抱怨干扰交通,大爷大妈们一定很受伤——诺大个城市,就没有我们的立锥之地? 大爷大妈们难免委屈,周边群众的指责也不是没有道理,难道是广场舞这种形式无论如何变形都注定会扰民?以当下的情况来看,恐怕确实如此。广场舞早已有之,但要说成了气候还是近些年的事儿,离不开城市化进程加快和国民健康意识提高这个大背景。 兼具自娱性与表演性的广场舞,离不开公共场所和集体参与两大特点,唯此才能让声势壮大,而这个声势恰是广场舞的根本。此前成都尝试用无线耳机的方式代替扰民的功放,但很快就败下阵来,有大妈说:“跳舞没声音,人家还以为我神经病。”此言不虚,但更重要的原因是氛围没了,自娱性与表演性都大打折扣,很难在现实中存活下来。 根本上说,中老年人需要一个近距离、零门槛的健身场所,很多人在退休后仍然怀念有组织的集体生活,而广场舞的出现,恰恰满足了他们的身心需求,大家可以在一起彼此鼓励、相互沟通,所以大受欢迎,并将原本私人化的健身行为日益演变为一种“生命事业”。然而,城市规划的不合理,使得公共绿地往往被钢筋水泥和数不清的汽车所侵占,在空间上难以满足日益壮大的广场舞群体,而子女、社会对老年人生活的疏于关心,也在客观上将他们推向了这种锻炼形式。 人少了不行,声小了也不行,广场舞群体与周边群众的矛盾似乎不可调和。除了立法先行、柔性执法以外,不同群体之间的相互理解尤为重要,倘若诉求不同的两方都能够以民间团体的形式相互碰撞和沟通,便可以在司法介入与激烈冲突之间架设一道防火墙,从而探讨彼此和谐共处的生存之道。毕竟,再正当的诉求如果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总是需要也可以慢慢改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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